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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寶小說 > 我靠設計煙花成為國匠 >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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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國,永安十年春,浦慶城定平縣。

夏暖看著攜紙條直插門框、尾部還顫棱棱的匕首,不由搖頭感慨:古代人傳遞訊息的方式真拽啊!

她費力拔掉匕首,看著門框上一個深深的裂痕,忍不住有些心疼。實在是因為這個家有些過於物質匱乏了。

她拿下紙條,打開。不由眉頭一挑!

她就知道,這個家冇她得散,得虧她在現代是一名煙花設計師。

她扭身朝屋內柔聲催道:“爹爹,貨催的緊,該去廠子乾活啦!”

自她意外穿進這古代經營遊戲後,便被迫接手了一家瀕臨倒閉的煙花鋪,曾經的鹹魚生活一去不複返不說,還喜得一便宜爹。如今鋪子正處在能否交付成功的存亡關鍵期,可得上點心!

接單不易,且行且珍惜。

很快,屋內走出一位濃眉鬚髯的中年男子,他便是爹爹夏淵。

夏暖將手中字條遞了過去。

爹爹接過一看,不由雙膝一軟。

“今日寅時便要去街頭燃放多色煙花,成功了才付尾款,否則要按違約十倍賠付。這可如何是好?唉,都怪我先前一時不察,接下了這單,這……多色煙花,根本聞所未聞、不曾見過啊!”

夏暖不甚擔心,又不好直言自己能做出來,隻得好言安慰:“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爹,您彆擔心,多嘗試幾次總會成功的,我會和爹爹一起努力!”

夏淵拍了拍女兒的肩,既欣慰又苦澀。不知何時起,女兒便突然地長大、懂事了。都怪他這個爹冇用,未能護住她本該天真爛漫的生活,讓她小小年紀便當家了。

二人很快便來到了夏氏煙花製作廠。

這不是夏暖第一次來這裡,裡麵不同材料的擺放位置她都清楚。她佯裝要跟爹爹學,爹爹拗不過她,也便同意了。

夏暖邊看爹爹製作,邊動作十分嫻熟地將煙花外筒粘擺整齊,並快速裝好引線。

爹爹雖詫異了一下,但也冇說什麼。

接下來,夏暖便開始製作煙花彈丸。她在最中心處放置了一枚□□,其外圍分彆用洋硝與鈉粉、鋇粉、鍶粉混合,做成一個個大小相同的圓球,整齊地擺成三圈。

最後,夏暖又動作嫻熟地將彈丸裝入內筒,做好最後的封裝。

剛做完一個,一抬頭便見爹爹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纔不敢置通道:“你會做?”

夏暖眨了眨眼:“嗯,之前看爹爹做便會了,最近我又琢磨出了三色煙花,怎麼……很難嗎?”

爹爹張了張口:“……還好。”心中卻自嘲地想:我還真是糊塗了,小孩子上手幾次能懂什麼,真以為隨便琢磨就能成了?還三色煙花呢,我還傻乎乎真信了。看來,得要好好想一想鋪子倒閉後,應該做什麼營生來餬口了。

忙活了一下午,貨量終於備齊了。夏暖二人也不敢耽誤,拉著小貨車準時來到了東街頭。

此時,雖是傍晚,但街上人來人往,依然熱鬨。有好事者笑問:“夏老闆,這是要乾嘛啊?”

夏暖主動替爹答話:“試放煙花,也好給大夥兒熱鬨熱鬨。”心中卻想:紙條上指定了讓在這裡燃放煙花,若是燃放失敗,這單生意黃了不說,店鋪的名聲也算臭了,以後鐵定冇人來定製煙花了。

路人一聽,皆笑笑便離去了,無人願駐足欣賞。

夏暖拿著一個三色煙花來到一處空地,毫不猶豫地用火摺子將引線點燃,伴隨著“劈劈啪啪”的燃燒聲,煙花的引線越來越短。

路人皆聞聲望去。

隨著“吱”的一聲銳音,一道白光衝向暗色天際,猶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劃破夜空,綻放著炫目的光芒。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巨響,煙花突然綻放出紅色光芒,光芒盛開的刹那,猶如滿天星鬥被炸開了鍋,火花四濺,光華璀璨。又一聲響,綠色的光圈蓬勃炸開,緊跟其後的便是黃色光芒,它們如同輕盈的舞者在空中揮灑著絢麗的色彩。那瞬間,光與影交織成一幅華美的畫麵,讓人陶醉。

路人皆激動歡呼,爹爹更是猶如失了魂魄一般,呆愣著一動不動。良久,才喃喃出聲:“紛紛燦爛如星隕,赫赫喧豗似火攻。我兒真乃天賦異稟啊!”

這時,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幾個麵色難看的青衣小廝,他們朝爹爹丟去了一個沉甸甸的繡竹荷包:“夏老闆,貨不錯,真讓我等開眼了,這是尾款!”說罷,便推著貨灰溜溜地離開了。

爹爹將荷包遞給了夏暖。

夏暖掂了掂荷包,保守估計在二十兩左右,不禁高興道:“爹爹,我們賺錢了!”說著,便將荷包揣好,又親昵地摟著爹爹的手臂撒嬌道,“爹爹,今日我們去好客樓吃頓好的,如何?”

爹爹笑著點頭。

二人來到酒樓,徑直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便聽夏暖豪氣道:“小二,將你店裡的幾個招牌菜都上一遍!”完全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客官,本店吃飯需要先付銀子再上菜,您看……嘿嘿,對不住……”

夏暖冷哼一聲,伸手去摸錢袋,她決定將錢袋用力拍在桌上,狠狠震懾一波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然而,她卻一摸一個不吱聲。

額,錢袋不見了!

夏暖低頭將腰間看了個遍,卻發現腰間空空。

啥時丟的呢?

夏暖撓了撓頭,朝店小二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小哥,我說我錢袋丟了,你信嗎?”

店小二輕哼一聲,扭頭便走,不再搭理二人。

夏暖趕忙站起來,匆匆囑咐道:“爹,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一下荷包,很快就回來。”說罷,不等爹爹勸阻,便跑了出去。

此時,天色也愈發地暗了,街上行人漸少,夏暖沿路尋找,卻一無所獲。

她低著頭,邊找邊歎氣:唉,那麼多銀子啊,誰見了不心動,我還傻傻地出來找。罷了,若是走到街頭還冇找到,那她就自認倒黴了。

她正思忖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如冰泉般獨特而清冷的男音:“姑娘,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緊跟著,一隻白皙漂亮的手伸到她眼前,那手裡正托著那熟悉的翠竹荷包。

這正是她的荷包!

夏暖驚喜地抬起頭,入眼便是一襲鮮豔紅衣的年輕男子,腰間彆著一把雕紋古劍,他的長髮高高紮起束在腦後,顯得英俊又精神。隻是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深邃卻帶著冷意,讓人不好接近!

夏暖當即想要伸手去拿,快要碰到荷包之際,男子卻將荷包一收,冷聲道:“東西既被我撿到,想要取回哪有那麼容易!想要,就拿什麼來換吧!”

夏暖頓時有些傻眼。

這,這男人長的很是倜儻,冇想到為人如此不近人情!

想到爹爹此時還在酒樓等她,她不禁急中生智,朝男人柔聲笑道:“恩人說的有理,小女子夏暖在此受教了。那小女子這就到好客樓略備薄酒菜肴,以此來換取荷包,不知公子可否應允?”

男人居高臨下地覷了她一眼,伸手一扔,那荷包立刻飛到了夏暖懷中。

夏暖趕緊將荷包仔細收好,這時又聽男人冷聲道:“在下趙穆,既要請客吃飯,那便快些吧。”說罷,率先往好客樓方向走去。

夏暖聽得他語氣中的不耐,不由暗暗蹙眉。

這男人的性子也太不討喜了。

看他一身劍客裝扮,獨來獨往,為人又冷漠無情,果然冇什麼朋友!

這種人愈是桀驁,愈不能輕易得罪。

夏暖笑著迴應:“是,趙公子,我們這便過去。”

等請完這頓飯,好好送走這尊大神,以後就讓她和這位趙公子永遠地相忘於江湖吧。

來到酒樓後,夏暖又為爹爹引見了趙穆,這才喊來店小二,十分暴發戶地點菜付賬,狠狠找回了場子。

酒菜很快上齊,三人邊吃邊聊起來。

趙穆期間嚐了一口酒,忍不住挑剔道:“此烈酒入喉,如同烈火燎原。隻餘辛辣,不算最美。”

夏暖暗暗撅嘴:彆人請吃飯,咱多少也該給點麵子吧,不然也太無理了!

“對了,二位已知在下的劍客身份,還未請教夏姑孃家是做何營生?”趙穆突然看向夏暖。

夏暖隻當他閒聊,便也隨口道:“煙花鋪子,小本經營,餬口而已。”

趙穆一聽,眸中卻精光一閃,又道:“是自營店?”

“是啊,自家勉強支撐罷了。”爹爹喝酒苦笑道。

“咦?那就怪了!聽說火藥隻有相關官家編製人員會做,煙花離不開火藥,那大叔開的非官家煙花廠鋪如何會做火藥?”趙穆登時目光銳利地看向爹爹。

爹爹心中一凜,頓時酒醒大半,呐呐半晌冇說出話來。

夏暖一見父親臉色不對,頓時瞭然。

火藥用於軍事戰爭,必然起到決定性作用。官家定然對火藥管製嚴格。而她們的火藥來路若說不清楚被舉報就麻煩了。

這位趙公子看著無害,卻不想是來者不善啊!

她立刻看向父親接話道:“爹爹,這件事趙公子好奇就告訴他吧。”說著便看向趙穆道,“說來也是運氣好,我有次在舊書坊淘得一本異誌錄,裡麵便夾了這□□,許是哪位官家賣舊書忘記拿出來吧。”

“原來如此,夏姑娘還真是好運氣。”趙穆狀似瞭然地點了點頭,不再揪著此話題不放,而是繼續同她二人舉杯暢飲。

氣氛漸漸地又輕鬆起來。

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他的好奇而已。

夏暖也忍不住懷疑:莫非,是她想多了?

恰在這時,酒樓外迅速灑過一陣孩童的銀鈴笑聲:“癩痢頭,看黃牛。黃牛唔食草,癩痢學剃腦。剃頭剃出血,癩痢學打鐵。打鐵難牽爐,癩痢學釘礱。打礱難破篾,癩痢學做賊。……”笑聲飄遠。

爹爹不由一臉回憶地看著窗外,跟著小聲喃喃:“做賊難打洞,癩痢學打銃。打銃難扣火,癩痢學修鎖。……”說罷又悵然地搖了搖頭。

夏暖暗想:這首童謠還蠻押韻的,冇想到,爹爹也會唱童謠?還蠻有童心。

夏暖正胡思亂想之際,趙穆突然道:“原來大叔也聽過這首童謠,莫非大叔曾去過蜀地?”

“不曾。”爹爹下意識地矢口否認道。

趙穆卻不依不饒道:“哦,是嗎?蜀地是火銃的發源地,這首童謠隻有蜀地當地民眾熟知,大叔未曾去過蜀地是如何得知?”

夏暖一見他為難自家爹爹,頓時不樂意了:“多稀奇,這群孩子就知道啊。”

趙穆不由微微勾唇,冷笑道:“說來巧了,我去過蜀地,剛剛閒來無趣,便是我教給他們玩的。”

夏暖也眉眼彎彎道:“說來也巧了,爹爹剛剛來酒樓路上碰巧聽了這首童謠,感覺押韻好玩,記住了而已。我爹爹不善言辭,趙公子再有好奇之事可與小女子探討,免得掃了您的雅興。”

“哈哈,有趣有趣。來來來喝酒!”趙穆突然大笑著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飲罷,他不懷好意地看著夏暖,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還有一好奇之事,還請夏姑娘解惑。”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小心地展開攤在桌上。

爹爹一見宣紙內容,不由麵色慘白。

夏暖好奇看去:畫中是一位無眉無須的中年漢子。

她不解:“這是官府通緝畫像,趙公子這是何意?”

趙穆勾唇冷笑:“稍等。”便起身從店裡借來了賬筆,對著畫中人緩緩地添眉加須。隨著他的動作,畫像的熟悉感漸漸撲麵而來。

而此時,爹爹握杯的手已抖個不停。

趙穆卻視而不見,眉眼笑意愈發冷冽無情:“告示懸賞500兩抓火銃案疑犯,可這人添眉加須後跟大叔可真像啊,500兩真的很誘人,夏姑娘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不然,在下恐怕真會忍不住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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