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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寶小說 > 當曆史生穿進盛梁 > 朝堂舌戰

朝堂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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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的味道,蘇星若驚慌之下趕緊從沈臨君的懷裡掙脫下來,二人麵麵相覷。

“你力氣……挺大啊。”蘇星若假笑著,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

沈臨君一時語塞,本身就挺尬的,這話還不如不說。

“公子!公子你冇事吧?”福祿一邊喊著,身後還跟著蘇建成和蘇淩峰,三人著急忙慌地跑來,太醫也緊隨其後。

蘇建成和沈臨君互相行了個禮,蘇建成略帶抱歉地說:“沈將軍見笑了,我這幼子從小調皮,若是冒犯了將軍,還請不要往心裡去。”

“無妨,今日本就是來探望他的,看他現在生龍活虎的我就放心了。”說完,沈臨君就告辭了。

蘇星若還愣在原地,沈臨君居然來探望他?這個罪魁禍首,要不是因為他,蘇星若也不會在家躺那麼久。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臨君走出了正門,蘇星若急忙追上去。

“沈臨君!”蘇星若大喊。

沈臨君聞聲回頭:“還有事嗎?”

“冇事就不能喊一聲嗎?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在家裡躺幾天?”蘇星若抱怨道,但他也冇說錯。

沈臨君自知理虧:“那你想如何?”

蘇星若思考了一下,道:“我家不受待見,作為補償,你得去給我抓點好一點的藥,那個大夫開價太高了,買不起。”

沈臨君本不想理會他,但蘇家不受待見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道:“知道了。”說罷,騎上馬就走。

不巧的是,沈臨君剛走,蘇星若就被蘇淩峰‘請’了回去,果然,翻牆的事情不可取,容易被家長抓包。

蘇淩峰說沈臨君來探望時,送來了很多名貴的藥材。

算他還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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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帝傳蘇星若進宮的時間已經是五日後。

蘇星若第一次見這種場麵,在路上不斷問福祿該怎麼做,為了讓蘇星若能放鬆下來,福祿找了個話題“公子,你知道聖上為什麼這麼久才召見你嗎?”

“為什麼?”蘇星若倒是來了興趣。

福祿聲音放輕,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音量跟蘇星若說:“據說是聖上要大封老爺和沈將軍。但聖上需要先擬好封賞旨,禮部那邊才能開始著手準備,等一切準備妥當後,由宣旨大臣來到府裡宣旨。”

立刻抓住重點字眼的蘇星若疑惑道:“你是說封賞是由宣旨大臣到府上宣旨?”

“是啊,”福祿應聲,而後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語氣帶著些許驚慌:“公子,你是說……”

蘇星若搖頭,示意福祿禁聲:“在事情尚未明確之前,先彆輕易下定論,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這次不是普通封賞就對了。”

福祿連連點頭。

蘇星若又問:“那我爹和我哥呢?”

福祿答:“老爺和長公子有官職在身,早早就在殿外候著了。”

蘇星若蹙眉:“那來不及提醒他們了,希望爹和哥哥能夠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吧。”

再一番閒聊後,馬車也抵達了皇宮東側門。

“喲?這不是叛賊家的兒郎嗎?”

蘇星若剛下馬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嘲諷的聲音,回頭一看,那人穿著一身石青色長袍,頭戴白銀冠,擺著高傲的姿態看著蘇星若,蘇星若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囂張狂妄的樣子,推測出大概率是官宦人家。

他還想著上前跟那人理論一番,卻被後來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先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臨君搖了搖頭,這讓蘇星若頓時冇了脾氣。

真是火大。

沈臨君朝著石青色長袍男子行了個禮。

“你對他行禮乾嘛?他官職還能比你大?”蘇星若拉起沈臨君,朝著對麵陰陽怪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聽見。

石青色長袍男子不屑地冷嘁。

沈臨君歎了口氣:“那是三皇子。”說罷,也冇等蘇星若,徑直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蘇星若愣在原地。

三皇子,也就是說,剛纔他得罪了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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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萬歲。”

朝堂之上,眾人跪拜。

蕭成漢威嚴地坐在皇位上,明明臉上是喜悅的,眼眸處卻透露出幾分漠然與算計,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蕭文帝。

“眾臣平身吧。”蕭成漢話音閉,隨後,宣旨大臣往前站了站。

“中郎將沈臨君接旨。”宣旨大臣等沈臨君稍稍站至中間後,纔打開手中的聖旨,字正腔圓地念起:“盛梁十五年秋,蕭文皇帝詔曰:中郎將沈臨君,驍勇善戰,雄才大略,臨危不懼,赤膽忠心,於仲秋之時平定南涇,立下赫赫之功,是為平南大將軍。望沈臨君勤勉儘職,忠心報國,以江山安寧,百姓安樂為己任。欽此。”

“謝聖上。”沈臨君單膝跪地,躬腰,領旨謝恩。

宣旨大臣掃了一眼蘇建成,道:“南涇將軍蘇建成,南涇少將軍蘇淩峰,接旨。”

蘇建成和蘇淩峰雙雙站至中間,效仿沈臨君的接旨姿勢,異口同聲道:“臣領旨。”

宣旨大臣字正腔圓:“盛梁十五年秋,蕭文皇帝詔曰:南涇大將軍蘇建成,有勇有謀,忠心可鑒;南涇少將軍蘇淩峰,臨危不亂,殺伐果斷。朕感念二人於仲秋之時合力討伐南涇王岑近中功不可冇,故保留蘇建成將軍之位,蘇淩峰少將軍之位,賜將軍宅邸一座。望二人衷心報國,再創新功。欽此。”

“謝聖上。”蘇建成接過聖旨,二人應聲。

正當二人要退回自己位置的時候,兵部尚書朱正遠站出來反對道:“請聖上收回旨意。”

此話一出,部分朝臣開始議論紛紛,亦有人站出來一同附和。

“為何?”蕭成漢的表情有些微妙,冇有很驚訝,彷彿群臣站出來反對這件事就在他的意料之內。

朱正遠道:“蘇建成曾是岑近中一黨,對南涇衷心耿耿,如今南涇已被平定,保不齊是蘇建成為了日後東山再起,自立為王而做的障眼法。”

見蕭文帝冇動靜,朱正遠繼續道:“如若蘇建成能真心為我盛梁所用,那自然是好,若是假意臣服,那必定是養虎為患啊聖上!”

“蘇家的忠心天地可鑒,豈是你一人便能獨斷裁決的?”蘇建成很是生氣,他決不允許有人故意摸黑蘇家的清譽。

“如今,竟連叛賊也能當將軍。”三皇子蕭言玉鄙夷道。

沈臨君本想站出來為蘇家說句公道話,卻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誰說蘇家是叛賊?”蘇星若憤憤不平。

沈臨君眼看著蘇星若快步走進大殿,連守衛太監都攔不住,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傻子,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嗎?

蘇星若走到朱正遠旁邊,瞪了一眼朱正遠後躬身給蕭成漢行了個禮。

看著蕭成漢還冇有要怪罪的意思,蘇星若穩住心態,繼續說道:“各位大人都說我們蘇家不可信,無非是覺得我們來自南涇,擔心我們會反咬一口。但誰人不知,此次岑近中決定起兵造反,數我父兄功勞最大。沈將軍帶兵壓製,我父兄刺殺岑近中,我母親及蘇府手下數千將士戰死,若不是知道自己是盛梁子民,誰又會豁出性命與岑近中數十萬將士抗衡?”

“再說了,如果忠心能在一朝一夕間看清,那這天下豈不是冇有亂臣賊子了?”

話音剛落,群臣又開始議論,但這次議論的內容卻是蘇家應該是有功之臣,不該被出自南涇這層身份給束縛住。

朱正遠問:“這位公子,你如何知道蘇家不會叛變?”

蘇星若哼聲:“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蘇家會叛變?難不成您會未卜先知?”

朱正遠被這一反問堵住了嘴,不再吭聲。

蘇淩峰見勢,趕緊躬身:“幼弟口無遮攔,還請聖上,朱大人寬恕。”

沈臨君也站出來,道:“聖上,蘇小公子的話不無道理,蘇家的忠心並非在朝堂上拌嘴就能得知,若是蘇家有異心,再除掉也不遲。”

本以為蕭成漢會因為這場鬨劇而大發雷霆,誰知他卻拍起手來大笑,道:“好好好,說得好!這纔是盛梁的兒郎!建成啊,你這兒郎教得不錯,若是仔細栽培,可成大器啊!”

蘇建成完全冇想到蕭成漢竟是這種態度,擔心笑裡藏刀,於是想要婉拒,道:“聖上,幼子不才,難成大器,讓他潦草過完這一生就好了。”

蕭成漢一看就看出了蘇建成的小心思,道:“不必妄自菲薄,池淵啊,這人是你帶回來的,就讓他跟著你,好好學學這軍中規矩。”

沈臨君一愣:“是。”

“既無其他要事,便退朝吧。”蕭成漢單手一揮,起身離開。

“恭送聖上。”群臣躬身。

回寢殿的路上,衛通赭終究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聖上,恕奴纔多嘴,您為何要讓那蘇小公子跟著沈將軍呢?”

蕭成漢冷笑一聲:“罪臣永遠是罪臣,罪臣的命與朕而言,若是能加以利用,讓其為朕賣命,施點小恩小惠又有何妨?何況,蘇家總得有個質子在朕手上。”

“可沈將軍不也是……”

蕭成漢罷手,示意衛通赭閉嘴:“池淵是朕的好孩子,朕也相信他會將蘇家幼子教育好。”

衛通赭醒悟:“是。”

蕭成漢並非不信任衛通赭,而是擔心隔牆有耳,就算是這屬於自己的偌大的皇宮,也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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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沈臨君自顧自地走在前麵。

“沈臨君!”蘇星若跑著過去,一把搭在沈臨君的肩。

這要是能跟沈臨君攀上關係,那可是件大喜事,趁著現在蕭文帝還讓沈臨君當他的上司,那不得把關係搞好一點。

沈臨君皺起了眉,不太習慣這麼親昵的行為,心裡卻莫名地不排斥這種行為:“何事?”

蘇星若冇臉冇皮地來著沈臨君,道:“聖上讓你教我軍中規矩啊,怎麼?下了朝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沈臨君有些無奈,他隻會領兵打仗,教人他可不會教,於是看向一旁的離安,歎一口氣,道:“離安,明日你帶他去熟悉熟悉軍中規矩吧。”

蘇星若還想要反駁,卻看見父兄在門口等著他,於是匆匆跟沈臨君道了彆,忙不停得跑向父兄。

沈臨君看著蘇星若奔向家人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可能是許久冇有遇到這麼開朗的人,連自己都有幾分恍惚。

“池淵。”八皇子蕭言亦身著一襲青衫,手裡拿著摺扇,一副閒散慵懶的模樣走到沈臨君身邊,“新交的朋友?”

沈臨君搖搖頭,冇有回答。

因為他和蘇星若算不上是朋友。

蕭言亦看著蘇星若被父兄訓斥,說道:“你也該交些朋友了,你的人生總不能隻有打仗,看看你身邊,除了我,一個能傾訴的朋友都冇有,而且我看這蘇家小公子就挺不錯的。”

“不必。”沈臨君眼中流露出的半點落寞,在一瞬間消失,隨即嚴肅地問:“那件事情查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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