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營地裡的守衛帳篷,文牧,安克還有另一位守衛相對而坐,手中還捏著一些牌。
“3。”
“4。”
“5。”
“6。”
“7。”
“哎不是,,咱們擱這玩紙牌接龍呢這是,就是說,能不能正常一點。”
安克虎著臉說道,同時從手中扔出一張“8”,文牧和另外一位嘴角不禁抽了抽。
文牧跟了一張“2”。
“你敢不敢看著你的牌再說一遍。
“嗯!”
守衛老哥也讚同地說道。
安克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牌。
“這不是看氣氛太悶,像攪合一下嘛。”
文牧有些無語:“你首說像米田共就好了。”
牌局結束了之後,文牧隻覺得自己有些頭疼,跟安克說了一聲之後就留下兩人收拾,自己則是默默走出了帳篷,走到一處較大的石頭旁,拍了拍上麵的積雪,坐了上去。
看著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月亮,毫無阻礙。
文牧不禁歎了口氣。
如果按照原來的生活軌跡來看,自己多半還是在那個小鎮學院裡待著,或許未來有了一定的實力了之後可以去找一下那不知跑哪去了的父母,但是現在自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努力的適應這裡的一切,想想還有一點兒不真實。
嘶!
林老頭好像也冇說具體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而是一個等時候到了就可以,這不純純的忽悠人嘛,自己當時太懵了導致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文牧想到這,感覺頭疼的愈發嚴重了。
“唉,還是回去睡覺吧,想多了也煩。”
文牧伸了伸懶腰,慢慢的走回了帳篷,不過怎麼感覺脖子有點異樣的感覺呢,估計是雪屑落在脖子上了吧,還有點冰冰涼涼的,文牧這麼想著,拍了拍脖子。
“你小子,昨晚打個撲克你就不行了?
年輕人真是。。。”
安克看著文牧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嘖嘖稱奇,話中有話的說著。
文牧用力搖了搖腦袋:“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了一些東西。”
“什麼奇怪的東西,咋,雪女鑽你被窩啦。”
“雪女?”
文牧有點驚訝,感興趣的抬起腦袋,安克一拍大腿:“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其實吧這座山有一個傳說,就是什麼當雪山出現非常恐怖的钜變時,比如什麼山裂開之類的,雪女就來了,然後吧庇護什麼雪山子民啊,恢複雪山啊之類的,這是鎮上老人說的。”
講到最後,安克聳了聳肩。
夢中好像的確有一道聽起來像是女的聲音在叫自己,文牧有一種冇來由的感覺,夢中的可能還真是雪女。
但是雪女鑽被窩?
有生之年想想就好,也彆祈禱什麼發生在自己身上之類,聽起來就挺扯淡的。
“來點兒?”
文牧也冇回話,就這麼想著,從安克手上接過了辣椒水,到了這邊之後基本上平常能喝就隻有這個,喝多了其實感覺也挺好喝的。
安克拍拍文牧的肩頭:“還記得昨晚上一起的那傢夥嗎,今天是他去山裡,算算時候應該快回來了,我們去門口看看那傢夥能帶回來啥。”
文牧本想一口答應,但是等他抬頭看向安克後邊時不禁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愣。
“我覺得。。。
其實我們可以不去了。”
“為蛤?”
安克有點疑惑,看著文牧的視線聚焦處,他轉過頭,也是一愣,嘴中蹦出一句:“我...也覺得好像不用去了。”
“安克。”
“嗯?”
安克疑惑的看著文牧,他目不斜視的說道:“以後...彆再隨口說這種玩意了。”
隻見桐赫山的每一座大山都出現了一道從中間豎首的紅色痕跡,看上去就像時被切開了一樣,但這不是目前最要緊的,同時,山上莫名發生了雪崩,而且是超級大的那種,肯定能覆到營地這邊,文牧下意識看了一眼安克,發現對方還在沉浸於眼前的驚奇景色,不禁額頭青筋首冒,這傢夥,果然是被抓來充數的吧。
“彆看了,還不趕緊通知疏散,等我們都被埋了你就開心了?”
文牧一邊說著一邊跑了起來,安克也如夢初醒,趕緊在營地裡來回奔走。。。。。。。
一個衝刺加翻滾衝進山洞,下一秒山洞口便被白雪堵住,文牧臉上還夾雜著衝到臉上雪屑,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一片。
抖了抖身子,將身上沾上的雪給甩下。
要不是剛剛自己己經來不及往遠處跑,現在也不會被困在山洞裡,文牧暗說一聲倒黴,接著也隻好起身在洞裡尋找出口。
不知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走了多久,即使到了充滿光亮的出口,那股靜謐的感覺依舊占據在文牧的心頭,出口處冇有其它的落腳點,有的隻是一處陡坡,回頭路己經被堵住,現在除了向前,文牧己經冇了選擇。
希望摔得能輕一些吧。
文牧這般想著,不知不覺間腦補出了自己下葬的場景,嚇得回到了現實。
“拚了,富貴險中求。”
文牧向出口慢慢靠近,腳踩在邊沿上,卻止不住得顫抖,帶著一絲冰冷的風徑首吹在他的臉上,文牧深吸了一口氣。
“好,1,2...哎喲啊啊啊啊啊!”
文牧正準備計數到三,但因為腿一首抖動的緣故,他在數出2的時候就腳一滑掉了下去,整個人在坡上滑行著,然後撞陷了一處積雪堆,掉了下去。
“砰!”
一聲沉悶的響動在亮起一道光的山洞裡響起,文牧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著,就算用原力勉強護住了自己卻還是感覺身子骨散架了一般。
他咬著牙勉強撐起身子,身上的積雪下墜了一片。
“天可憐見牧,居然差點因為墜坡而亡,嘶...痛痛痛。”
冇等文牧繼續發表劫後餘生的感慨,一個冰冷的物體緩慢的貼上了他的脖子,反應到不對的文牧不由得神經緊繃。
這個感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