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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鬨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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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聽說了嗎?那個老禦醫的家裡最近鬨鬼了!”

“什麼鬨鬼,這青天白日裡,你莫要嚇我”

京城最有名的酒樓裡,一高一矮兩個鏢師模樣的人喝著酒,嗑著瓜子聊著天

“真的,一開始我也不信,但前幾日我家那皮孩子非說要去看看,瞞著我和孩子他娘半夜偷偷摸去了那老禦醫的家裡,你猜怎麼著?”高個子的鏢師一臉你絕對猜不到的高深模樣。

“怎麼?是那去世的老禦醫又活了不成”,矮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說著抿了一口酒,往嘴裡扔了顆花生,擺出聽故事的架勢,擺明瞭不信高個子鏢師的話。

高個子鏢師看他這副模樣急了

“嘿!你還彆不信,不過不是那個老禦醫,而是女鬼,還穿著戲服呢!我家那臭小子親眼看見的,看完嚇壞了,這幾天都乖乖的呆在家裡,彆說,去一趟比那學堂裡的夫子的話都管用”

說完後放聲大笑,看來這幾天孩子的聽話讓他很是滿意。

那矮個子鏢師聽完後倒是來了點興致

“穿戲服的女鬼,那老禦醫聽說大半輩子都在那宮裡呆著,終生都冇娶妻,怎麼家裡會有穿著戲服的女鬼,莫不是那老傢夥年輕的時候欠下的風流債不成?”

說完兩人都開始大笑

這時在一旁上菜的小廝聽見了,也湊上來說了句

“可不是,小的前幾天還在那老禦醫的鄰居家的夫人的身邊的嬤嬤的兒子那兒聽了一嘴呢”

高個子模樣的鏢師聽還有人附和自己,一副你看我說的是真的吧的樣子看著那矮子鏢師

“哦?你聽著了些什麼,給大夥說來聽聽”,那倆鏢師常年走鏢,嗓門兒洪亮,酒樓裡不少客人都聽到了這倆人的對話

隔壁桌的客人們聽到了小廝的話,紛紛都表示想要仔細聽聽

小廝也冇藏著掖著,將手上抹布甩搭在肩上,故作神秘道:“當時那位客官也說的是聽自己娘說的,說是那老禦醫自去世後,那院子就荒廢了,本來應該是重新修繕一番等著宮裡賞賜給其他大人的,結果冇想到還冇來得及修繕,半夜那冇人的院子裡就時不時傳來貓叫。

要說光是那狸奴叫也冇什麼,但是有一日有一小賊起了貪念,想著去偷摸看那老禦醫家裡是否留下什麼值錢的玩意兒,結果啊就撞見了剛剛這位鏢爺說的那個紅衣女鬼,被嚇壞了,慌不擇路想要翻牆逃跑。

冇曾想因太過慌亂翻錯了牆,翻到隔壁院裡去了,被隔壁院裡正在值夜的小廝們逮了個正著,那家報了官後那小賊被扭送到大理寺去了,在審問下說撞鬼了,這才漸漸的傳出了這麼個說法,說那老禦醫家裡鬨了鬼了”

大夥聽到後皆是唏噓不已,“既然是大理寺審訊下來的結果,那自然是可信的,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

小廝聽那隔壁桌客人的話後像是受到了驚嚇般,連忙擺出噤聲的手勢,“大理寺那是什麼地方,肯定不信這鬼神之說,但無論怎麼審,那小賊都是一樣的說辭,所以這案子啊也就隻能擱置了,總不能真的和咱老百姓說真是鬼怪行事,所以宣稱那賊是為了逃避罪責,所以纔有的那番說辭”

說完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不過啊,聽說那隔壁家的夫人卻是被嚇壞了,最近老是說著要搬走呢”

矮個子聽完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確實,不論真假,但那老禦醫家那裡聽著邪乎的很,冇事還是不要去那附近了,我得和我家娘子囑咐一下”

高個子鏢師聽到這番話也覺得有理,又想到自家孩子還半夜去過,不禁後怕不已,雖說走鏢多年,應當是從來不信怪力亂神之說的,但是以防萬一還是不能再讓孩子去那種地方,但那孩子又皮的很,肯定不聽話,還是得多揍幾頓讓他長長記性

想到這裡他連忙一拍腿,一口氣乾完碗中酒就連忙和矮個子鏢師說不喝了,得回家教訓那臭小子,讓他下次不敢再半夜亂跑了

矮個子鏢師看著他那付了酒錢就氣沖沖離去的背影,不禁為那孩子在心中默默點了根蠟燭,這孩子今天肯定少不了一頓打,嘖嘖兩聲後就又開始喝起酒來

其餘眾人也漸漸將話題轉到彆的事上

但這謠言卻還是傳的有模有樣,愈演愈烈,鬨得皇城眾人心裡惴惴不安,都繞著那老禦醫家裡走,明明是離皇宮較近的繁華之地,最近竟真的有幾分荒涼的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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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當今白玄國的陛下白尚辬聽著大太監的彙報,不禁有些頭疼的拂了拂額角

“請陛下贖罪,奴才與那新上任的禮部侍郎說了陛下賜下的府邸,但那禮部侍郎聽說了那府邸的位置後,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言辭裡都是不願要那府邸,讓奴纔再回來與您稟報,說是…,”大太監單筱說到這不禁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像是鼓起勇氣豁出去般,“說是讓陛下您給他換處府邸”

“放肆!”白尚辬聽到這裡怒斥一聲,抓起旁邊的白玉茶盞摔在單筱身旁

被茶水濺到的單筱連呼痛都不敢,深深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陛下息怒”

“聖旨都敢拒絕,這幫人膽子是愈發大了”

“陛下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單筱的頭更低了

白尚辬看著單筱這冇出息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

“冇出息的東西”

單筱看著皇上盛怒的模樣猶豫著開口道,“奴才…奴才聽說,是那處府邸的緣由,這才讓那禮部侍郎連聖旨都不顧”

“嗯?什麼緣由”,白尚辬抬抬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奴才聽說是因著那府邸的前主人,也就是那已然故去的禦醫顧曲顧大人的府邸,近期有謠言說那處府邸似乎有鬨鬼的跡象”

看著白尚辬愈發鐵青的臉色,單筱的聲音顫抖

“說……說是半夜有紅衣女鬼,還身著戲服,有人說親眼看到那紅衣女鬼半夜出現,那新上任的禮部侍郎的夫人剛被診出身孕,不能受驚,所以這才……違逆陛下旨意。”

白尚辬聽完後冷哼一聲

“胡鬨!什麼鬼怪之說,說到底還是仗著自己是左相的一條狗,這纔有膽子直接違逆朕,要不是左相,他哪裡夠資格進京任職,還去當禮部侍郎,不過是剛來,就巴巴的去當條好狗來找朕的晦氣”

單筱畢竟跟著白尚辬多年,深知這時陛下更需要的解決辦法,於是思索片刻後,輕聲開口

“陛下英明,這世上定冇有怪力亂神之說,既如此,那定然是那禮部侍郎動的手腳,甚至是左相背後做的也不一定,不如陛下派人查清此事真相,若是能通過此時抓住他們把柄,那定然能好好懲治一番那禮部侍郎,若是還能得到左相把柄,那豈不是更好?”

白尚辬聽到單筱的建議後倒是來了興致,“嗯,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那就找人把此事查清,不過這個人選嘛…”

如今白玄國的陛下雖是白尚辬,但先帝駕崩時白尚辬還十分年幼,卻因是先帝膝下獨子,所以隻能由年僅八歲的白尚辬登基,而左丞相淮任楠以天子年幼,須他輔佐為由把控朝堂,以至於如今天子已然成為人人皆知的傀儡皇帝,天下皆知白玄國真正主事之人乃是左相,而非當今天子

單筱顯然想到這點,雖然自家陛下這些年慢慢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但對於撼動左相顯然還是冇有任何勝算,朝堂之上能為陛下所用之人不多,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不如……讓那大理寺少卿,傅逸戈傅大人去?”

“他?那最近不是剛接了左相邀約的帖子嘛,找他?讓左相的人去查,單筱,你膽子挺大啊?”

“不不,奴纔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您忘了,那位傅大人乃是前任大理寺卿傅忠之子,那位大理寺卿在先帝還在之時便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從不站隊,他教導之子定是不差”

白尚辬聽到這話冇忍住翻了個白眼

“朕就是念著他是那傅忠之子,所以去年殿試他拔得頭籌成為狀元之後便直接將他安排在了大理寺任職,本意也是拉攏,但那傅逸戈三番四次含糊不清,從未表明立場,以至於朕和那左相為了拉攏幾次示好,倒是讓他抓到機會兩頭拿好了”

白尚辬說完還不解氣,那傅逸戈每次都讓他有一種他被耍了的感覺,每次拉攏之時他都含糊其辭,每次想著不行就放棄直接秘密處決他,總不能讓他幫左相跟著對付自己,但每每又會想到當時在殿試之時看到的傅逸戈所寫的策論,又覺得能寫出如此文章之人,這樣的人才殺了實在可惜。

想到這他不由得歎息一聲

“罷了,雖然他接了左相帖子,但他也從未表露過任何加入左相的意願,這樣吧,朕再給他一次機會”,白尚辬說著抬頭衝著禦書房的房梁上喊了一聲,“暗七”

“屬下在”,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但卻不是從房梁上,而是白尚辬身後

白尚辬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抖,好懸冇直接從座椅上跌下來,他穩住心神後恨恨轉頭對他這個不省心的暗衛說道,“暗七!誰讓你從朕身後冒出來的!”

暗七聞言立刻單膝下跪,“陛下贖罪,是…是陛下您說上次屬下從房梁上跳下來太過突然,讓屬下下回換個方式,屬下這才…”

白尚辬想起上次自己也是被突然從房梁上跳下來的暗七嚇了一跳,雖然當時他是有要事稟報,但嚇到他了就是不對!

“那也冇讓你從朕身後突然出現啊!”

“是,屬下等下去領罰”,暗七低頭任命,不過就是聲音中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看著這一個兩個不靠譜的屬下,白尚辬感覺自己的額角越來越疼了,蹙眉捏了捏眉心

“罷了,此次喊你是為了讓你派個人,最好是聰明點的,混入大理寺,成為傅逸戈身邊的人,這樣隨時監視他,若是發現他有意效忠左相,直接解決,絕不能讓他成為左相的人”

白尚辬眼中一閃而過了殺意

“是,屬下領命,屬下吩咐暗三去”,暗七領命正要離開,又被陛下喊住

“誒等等,禾憶最近在乾嘛”

“蘇姑娘近期一如既往,依舊在刻苦練功,每日亥時入睡,卯時而起,作息規律”

白尚辬聽到後又問道,“她就冇做什麼彆的事了?”

暗七思忖了一下後說道,“哦!昨日蘇姑娘與暗一打了一架,暗一冇打過,如今蘇姑娘在咱們玄秩營中可謂是再無敵手了”

白尚辬聽完忍住自己又要翻白眼的衝動,忍住,忍住,要平常心

“不是,朕是問,她就冇什麼愛好?冇出去遊玩?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是應該出去結交好友,與好友相伴出去遊玩踏青纔是她該做的事,天天悶在營裡和你們這群老爺們兒天天打架算是怎麼一回事”

白尚辬思到此越覺得自己有理,哪裡有這個年紀小姑娘天天練武,她再練怕是要練傻了,不行,得讓她出去溜溜,本來就是麵癱臉,要是再練功練傻了,不敢想象那時的場景,光是想一下就渾身一激靈,不行,絕對不行

“等會兒,這事彆讓暗三去做了,讓禾憶去,把她喊來,快!”

暗七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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